常常有人问我,你怎么天天在外面跑,难道不用工作吗?我知道,问这话的人是天天看我博客在更新,便以为是天天出去。其实,一次出去能拍三五百张片子,周末两日拍的东西,回来分门别类整理,分成若干个主题利用业余时间早晚去写,一周也写不完。这不,上周六的片子就一直发不完,今天争取了结了。
看了这个题目,你不要想这是黄华上面的梯头,这是梨园坪的梯头。这个梯头分上下两个梯头,上面的叫上梯头,下面的叫下剃头,白话,呵呵。村头有一个上下山的小路,在小路的上方,靠近村子的地方,有两段一两米高的垂直悬崖,最初这段悬崖上放置了一个木梯子,供人通行,所以叫梯头。
生产队的时候,集体的力量在悬崖的旁边修建了石头台阶的梯子,木梯才弃之不用。这段小路如今很少有人行走,如果不是老岳带我们去看,真的不好发现入口。
梯头和南龙脖村是一次联儿(林州方言,紧挨着的意思)的两个村子,从南龙脖村上到大路,还没走多远,就看见又一个小村。忽的从路边的树下走出个人,停顿了车子问讯,便有了这篇博。
走出的人叫老岳,家就在村子旁的路边。老岳看我脖子上挂个相机,误以为我是个记者,告诉他我不是,可他不信。以他的眼光看,我就是记者,算,记者就记者,假作真时真亦假。
听到老岳说这村叫梯头,我顿时来劲,因为这预示着附近有小路,有石梯子,又可以完成一条上下山小路的发现。果然,误以为我是记者的老岳,一听我想找这条小路,热情的领我去找路口,并亲自带我走了一段,然后原路返回。
老岳说,这小村虽然离韩家洼很近,但不属于韩家洼,而是梨园坪大队的。你看,不走多远吧,又换了一个行政村。
老岳是村里的护林员,60来岁,妻子几年前病故,儿子和闺女都成家,下户到了姚村,如今只留下他一个人还住在山上的家,因为,这才是属于他自己的家。
经常到农村,和老百姓打了20多年的交道,对老百姓很有感情,因此也颇具亲和力。我说中午就在老岳家吃饭,高兴的老头咧开嘴笑了。老岳问,吃什么?我说面条。其实,我不知道老岳已经做好了一大锅槐花仡佬。
当我掀开锅盖,看到他的午餐,忙说,算了,别做面条了,就吃它。老岳说什么也不干,点了火烧水,上楼去拿了三个土鸡蛋,取来一棵包菜,从柜子里掂出他常吃的挂面,问我,吃挂面可以吗?我说当然可以。
老岳烧火,我来炒菜。
不做饭很久,在家一直当老爷。下班回家,妻子就把饭端上来,有时候还弄个小菜,喝点小酒,成了光想享受不想干活的懒人。老岳没女人,我不能袖手傍观。
好在洗衣做饭的家务活咱都会。烧火就是快,三五分钟我就炒好菜,包菜鸡蛋。与此同时,水开了,一顿饭竟然如此迅速,小霜没想到,坐在屋檐下仡佬还没吃几嘴。
端碗饭,搬个小板凳,坐在老岳家门口的果木树下,边吃边侃,把村里人都侃了出来。我听他们讲村里的故事,他们听我云来雾去的胡侃。
老岳还不想让我走,那哪儿成,还有五六十里地呢。把零钱掏给老岳,老岳说什么也不要,推搡了半天,算,不要就不要,把名片给了老岳,记住了他的手机号,嘱咐他到县一定找我,我管他饭。
傍晚洗澡回来,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,一看是老岳的,忙回了过去,原来老头惦记我安全回来了没有。哎,这个朴实的老岳。
这个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下,树丛里隐隐约约的小房子,那就是上、下梯头村。
站在梯头,看的是龙脖的景。
老岳的家,我的驿站。
站在梯头居高临下看龙脖村
龙脖的梯田实在美
有路就要探路,登山的人就这毛病。
下梯头,有房子没人住了。
山楂花丛中的梯头村民居
水泥公路就在村边,来往梯头还是很方便。
临别,和村里的老乡合影留念。左一老岳,中间老岳邻居,右一不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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