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的酷热,结束于今天的雨后。
人真是个对温度极其敏感的动物,热了要脱光,恨不能再扒下一层皮。转瞬,温度一降,马上还要在T恤上面再加一件衬衣。
下班后,搬了躺椅,躺在家门口,在院内院外绿色的浸漫中,享受雨后的清凉。
未几,老婆的口谕下达,开饭。饭,就是题目中的这三样,前者是主食,中间是喝的,后面是小菜。
糠饼
饭前,正在读龙应台的《目送》。这本散文集里有一篇叫《(不)相信》,文中有段话说,曾经相信过爱情,后来知道,原来爱情必须转化为亲情才可能持久。这话的意思是,爱情如果不转化为亲情,那恐怕就得散伙。关于这种转化,老婆做的很好。
老婆越来越像我娘。她做我娘做过的饭,每天晚上都是稀饭。她做我娘喜欢吃的糠饼,一种用玉米面捏起来的糠饼,熬饭的时候煮到里面,作为主食来吃,饭熟了,糠饼也熟了,吃的喝的都有了。更像我娘角色的是,她吃饭前会招呼我,孩子,吃饭了。
稀饭
熬稀饭是我这女人最擅长的,我常想,这以后要是寻个不喜欢喝稀饭的儿媳妇,这老太太怎么过。瞎操心了。老婆子去山上住了几天,从于姐那里学了好几样做饭的手艺,不过回家她一样没亮,还是先复习她的老本行,熬稀饭。
老婆熬稀饭喜欢用小米,遵从我奶奶的遗训,水开了才下米。然后抓半把黄豆,撒半把花生米,再切上几块带毛的山药棍子,砍几块黄皮黄壤的老南瓜到锅里,熬啊,熬啊。到最后,稀饭不稀,因为里面内容多,对了,关键有糠饼。
野苋菜
老婆放暑假了,跟我一起去上班,说是要到田里参加劳动。这下雨的天,满地都是露水,劳动就不参加了。不过,她发现了宝贝,就是我们西园里铺天盖地的野苋菜。
野苋菜可是好东西,热炒菜香四溢,凉拌加入酱醋香油蒜末,那也是美不可收。稀饭糠饼端上来,凉拌的野苋菜也上桌,清清凉凉,绿绿莹莹,农家生活农家饭,从没有像今天,我们距离田园这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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